家里我去过了。箱子我都走了。谢谢你都帮我收着。”
他的语气淡淡的。好像在作正式的告别。
“小至。好好生活。好好工作。忘了我。”
夏至骄傲地仰起头。自以为很无所谓地说:“放心。我好得很。不用你教。”
阮滨点点头。“好。那就好。”他转头朝刚才出租车离去的方向。问道。“你跟周浩林在一起了。”
“是。所以请你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。我嫌碍眼。”
阮滨又点头。“也好。他这人靠谱。不会亏待你。”嘴上说着欣慰的话。心里却痛得很。
夏至无法忽视他手上的戒指。更加无法忽视他现在已婚的事实。她沒法再看着他。
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。阮滨有些无奈。从口袋里拿出手机。一看屏幕。犹豫起來。
夏至看到他那样子就猜到了。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。这大晚上的。肯定是他老婆打电话过來查岗的。她呵呵冷笑了两声。招呼都不打。转身走了。
“小至??”阮滨叫了她一声。她更加快地跑掉了。头也不回。阮滨无奈地叹了口气。将电话接了起來。“妈。这么晚了有事。”
“滨。你什么时候回來。”
“明早的飞机。中午就到了。怎么了。”
“哦。沒事。就是想问问你这个周六你跟家颖回不回家吃饭。我好提前准备。你爸说让你们去拜访一下周林。想事先告诉你们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。”
“那我能不回家么”阮滨反问道。
“家颖呢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你直接问她好了。”
郑玉淑沒好气地质问道:“诶我说。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。两口子还得我分别通知。这像什么话哪有新婚夫妻像你们这样各过各的”
阮滨也不不耐烦起來。“我们怎么过的。不需要你插手。你也差不了手。”
“你??”郑玉淑气得半死。直接把电话给挂了。
站在街角。阮滨默默放下了手机。他看着夏至跑进去的地方。那里已是一片黑暗。这次到杭城。也是因为工作。呆不长。也就十來天左右。
除了工作。他查到了她现在的住址。但一直沒有过來。既然给不了她任何承诺。何必再伤害她。
临走了。他实在忍不住过來看一看。哪知道就这么巧碰到了她。
她看起來过得挺好。是周浩林送回來的。周浩林好像喝多了。她身上也有酒味。两人大概是一起参加什么饭局了。他不想承认自己嫉妒得发狂。因为他已经沒了资格。
过年回都城的时候。他爸给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“如果你不跟那个女孩断了。那就别怪我欺负弱小。我可以叫她家无宁日。你要是不信。可以试试。”
父亲的铮铮警告令他沒了脾气。夏至又提了分手。各方面的压力令他喘不过气來。
然后。他就妥协了。
再然后。他听从父亲的话。跟沈家颖见面。结婚。
他这才知道。原來结婚真的是很简单的事情。结婚之前。他跟沈家颖说过的话加起來都不到十句。结婚那天。两个人就像走过场一样在全体亲友面前走了一遍。然后就成了。就这么简单。
那个为了结婚而准备的新房。200平米的大户。他们两个只在结婚那天去了一下。之后再沒去过。
那天。沈家颖换下礼服之后。给两人各自泡了一杯茶。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面前。平静而又坚毅地对他说。“滨。跟你结婚。在我看來就是完成了爸妈的任务。只要有我们这段婚姻在。我爸妈就不会再逼我了。但是我不想瞒你。我有爱人。我这辈子给不了他婚姻。但是我的人和心都是他的。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当时。阮滨一点都沒有诧异。反而冷静异常。他点点头。笑着说:“我理解。你比我幸运。至少你能得到你爱人的理解。你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。你让他尽管放心。我也只是为了完成父母交待的任务而已。绝对不会阻拦你们的。”
沈家颖欣慰地笑了。摇摇头说:“不是我幸运。而是我自私。我自私地一定要跟他在一起。现实却不允许。所以我只能这样做了。滨。谢谢你。”
不是我幸运。而是我自私。这句话令阮滨回味了许久。他多想也自私一点让夏至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。沒有婚姻。沒有承诺。但有他的人。和他的心。
他想。他与沈家颖也算是同病相怜。
自那以后。他们就离开了那个贴满大红喜字的新房。他们约定好。一个月分别回各自家里一次。也就是半个月一起见一次父母。在各自的父母面前扮演着普通夫妻的角色。
阮滨不知道沈家颖的父母有沒有看出什么不对。至少他的母亲。郑玉淑。总是试探地问他关于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。多疑的母亲一直觉得他们哪里不对。对此。他也只能随便应付几句。
不是我幸运。而是我自私。阮滨曾无数次想到沈家颖的这句话。有时候一个人独处。他真想打个电话给夏至。把这些事都说出來。把自